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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官赐福》穿越体(57)

  这大街虽道路宽阔,却是寥寥无人,半晌才能看到一两个行人。不是因为现下天色暗了,而是因为,西北之地,人口稀少,本来如此,再加上靠近戈壁,就算是白天,估计路上行人也不会太多。谢怜从屋中走出来,反手关了门,再回头一看,他哪里是从菩荠观出来的?身后的,分明是一间小客栈。这一步,只怕是跨出了千里之远。这便是缩地术的神奇之处了。
    几个路人路过,嘀嘀咕咕瞅着他们,甚是戒备。这时,只听三郎在他身后道:“据古籍载,月沉之时,向着北极星的方向一直走,就会看到半月国。哥哥,你看。”他指天道,“北斗星。”
    谢怜仰头看看,笑道:“北斗星,好亮啊。”
    三郎来到他身边,与他并肩,望了他一眼,也抬起头,笑道:“是啊。西北的夜空,不知怎的,似乎比中原更疏朗些。”

楚枫道:“是真的漂亮。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干净的夜空了。”
    谢怜表示赞同。他们在这边一本正经地讨论夜空和星星,后面两位小神官则简直匪夷所思。南风道:“怎么他们也在这里?!”

楚枫笑道:“三郎来了,我这做姐姐的,总不能放任他乱跑吧。” 

   三郎无辜地道:“哦,我看这奇门遁甲,很是神奇,所以顺便跟过来参观一下。”
    南风怒道:“参观?你以为我们去游玩的吗?!”
    谢怜揉揉眉心,道:“算了,跟过来就跟过来了,他们又不吃你们干粮,我带的应该够了。三郎,跟紧我,不要走丢了啊。”
    三郎有点乖地道:“好。”
    “这是吃谁的干粮的问题吗?!”

楚枫:呵,男人。

你居然装乖???!!!

 五人顺着北斗星的指引,朝北方直行。   荒漠之地,昼夜温差极大,夜晚冷意津骨,倒是还好,但到了白天,却又全然是另一派感受了。此处的天空极为干净,天高云疏,但是,日光也极为猛烈。

谢怜靠风向和一些缩在岩石脚下的植被辩方向,担心有人跟不上,走一段便回头看看。南风与扶摇非是凡人,自不用说,那位楚姑娘不知从何翻出一件蓝色披风披上,蒙上了一层面纱,三郎却是让他看得笑了。
    烈日当空照,那少年把红衣外袍脱了下来,懒懒散散地遮着太阳,神色慵懒中带点厌倦。他皮肤白皙,发丝漆黑,红衣这么一遮,遮在脸上,眉眼更显绝色。谢怜把斗笠摘了下来,举手往他头上一扣,道:“这个借你。”
    三郎一愣,片晌,笑道:“不必了。”又把斗笠递还给他。谢怜也不跟他多相互推辞,既然不需,也没再勉强,道:“有需要再找我要。”扶了扶斗笠,继续前行。
    再行得一阵,一行人看到前方黄沙之中有一座灰色的小楼,走近一看,似乎是一件废弃多年的客栈。谢怜抬头望了望天,算着已过午时了,马上就到未时,怕是一天之中最炎热难捱的时辰,而且他们已经走了一夜,是时候修整了,于是领着其余四人进去,看到楼里有一张方桌,便围着坐下了。谢怜从背后简易的行囊里拿出水壶,递给三郎,道:“要吗?”
    三郎点头,接过,喝了一口,谢怜这才拿回来喝。他仰头咽下几口清水,喉结上下滚动,喉间阵阵凉意涌过,畅快极了。三郎在一旁,一手支腮,似盯非盯,过了一会儿,忽然道:“还有吗?”

楚枫:……

呵。

你姐姐眼睛都要瞎了哦。

这地方热是热,却对她的法力有着极高的加持,在这里她的冥火属性会提高百分之十左右,实属宝地。


    谢怜拭了一下唇角沾到的一点清水,微微湿润,点点头,再次递出水壶。三郎正要去接,这时,一只手格开了谢怜拿着水壶的手。
    扶摇道:“且慢。”
    众人望他,只见扶摇缓缓从袖中取出了另一只水壶,放在桌上,推了过去,道:“我这里也有。请吧。还有这位姑娘。”
    谢怜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。
    扶摇这般性子,怎么会愿意和别人分享同一个水壶?想起他们昨夜说要再试探一番,那这水壶里装的,必然不是什么正经水,一定是现形水。
    这种秘药之水,如果是普通人喝了,全然无事;但若不是人,喝了,便会在药水作用下现出原形。他们既是要试探这少年是不是“绝”,那这一壶现形水,必然威力不小。

楚枫皱眉:“这水……”

两人看她:“怎么,姑娘不敢喝吗?”

“干净吗?有人喝过吗?”

两人的脸黑了。

这不是重点吧?

“我身为女子,与男子共享一个水壶,本就不好了。”楚枫眯起眼,颇为嫌弃,扭头诚恳道:“我觉得还是重新拿一个杯子比较好。”
    只听三郎笑道:“我和哥哥喝一个水壶就行了。”
    南风与扶摇都看了一眼一旁的谢怜,谢怜心想你们看我做什么?扶摇冷声道:“他的水快喝光了,你不要客气。”
    三郎道:“是吗?那你们两位先请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那两人都不做声了。半晌,扶摇又道:“你是客,你先请。”
    他虽然说话还是那副斯文秀气的模样,但谢怜总觉得他这一句是从咬着牙的牙缝里挤出来的。三郎也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道:“你们是从,你们先请,不然多不好意思。”

楚枫道:“三郎一番好意,两位就领了吧。”
    谢怜听他们在那里惺惺作态来,惺惺作态去,最后终于开始动手,三个人隔着一张桌子上同时在一只可怜的水壶上暗暗发力,推来推去,那位姑娘在一边看戏,只觉得自己手下这张隐隐发颤的破桌子恐怕是要提前寿终正寝,摇了摇头。那边暗暗斗了几个来回,扶摇终于按捺不住,只听他冷笑道:“你既不肯喝这水,莫非是心虚了?”
    三郎笑道:“你们这般不友好,又不肯先喝,岂不是更像心虚?莫非是在水里下了毒?”
    扶摇道:“你大可以问问你旁边那位,这水有毒没有。”
    三郎便问谢怜了:“哥哥,这水有毒吗?”
    扶摇这个问题实在是很狡猾。现形水自然不是毒药,普通人喝它同喝水是没有任何区别的。谢怜只能答:“没有毒。不过……”
    一句未完,南风与扶摇都猛盯他。三郎竟是直接松了手,道:“好。
    他拎了那水壶,提在手里晃了晃,道:“既然你说没毒,那我就喝了。”
    言罢,他便笑着,一饮而尽。

楚枫面无表情道:“三郎,给别人留一点。”

三郎喝完了那现形水,晃了晃那壶,道:“味道不怎么样。”又是随手一丢,便把水壶扔了。“哐当”一声,那水壶在地上摔了个粉碎。

楚枫:……不要乱摔东西啊!
    见他喝了现形水,依旧全无异状,扶摇脸上闪过一瞬的惊疑不定。须臾,他淡淡地道:“清水而已。岂不都是一样的味道。能有什么分别。”
    三郎把谢怜手肘边放着的那只水壶拿了过去,道:“当然不一样。这个好喝多了。”
    见状,谢怜忍俊不禁。他是当真结果如何都无所谓,并不在意所谓的身份目的,所以这番乱斗在他这里,除了有趣之外,并无意义。他本以为应该就此消停了,谁知,“哐”的一声,南风将一把剑放在了桌上。

他一言难尽道:“要去的地方危险,送这位姑娘一把利剑防身。”
    谢怜低头一看,这把剑剑鞘古朴,似有多年岁月磨砺,非是凡品,心头一震,扶起了额,转向了一边,心道:“居然是‘红镜’。”
    这把剑的名字,正是叫做“红镜”。这可是一把宝剑。它虽然不能伏魔降妖,但任何妖魔鬼怪都逃不过它的法镜。只要是非人之物,将它拔出,它的剑刃就会慢慢变成红色,仿佛被血意弥漫了一般,而且血红的剑刃上还会倒映出拔剑者的原形。任你是凶是绝,无一幸免!

楚枫含笑接过,道:“看起来是把好剑。”她抽出宝剑,剑身雪亮。

这本就是她本尊,只不过使用了老办法买了张面皮罩住脸而已,使得几人认不出而已。

她微笑道:“三郎,你要么。这把剑好是好,姐姐却不大能用。”

开玩笑,有冥瞳就够了。
    少年人对于宝剑宝马,总会有格外的青眼,三郎“哦?”了一声,似是颇有兴趣,道:“我看看。”
    他一手握住剑身,一手握住剑柄,缓缓往外抽出。南风与扶摇四只眼睛便紧紧盯着他的动作。那剑出鞘了三寸,剑锋雪亮。半晌,三郎轻笑一声,道:“哥哥,你这两个仆从,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?”
    谢怜轻咳一声,回过身来,道:“三郎啊,我说过了,不是仆从。”说完这句,他又转过了身。南风则冷声道:“谁跟你开玩笑?”
    三郎笑道:“一把断剑,如何防身?”
    他说完,将那剑插了回去,丢在桌上。闻言,南风眉峰一凛,猛地握住剑柄拔出,只听“铮”的一声,他手上这便多了一把锋利森寒的……断剑。

楚枫道:“三郎。这就不好了哦。”

三郎微笑:“这两人耍姐姐倒是很开心啊。”

 这时,屋外灿灿金沙之上,忽有两道人影一闪而过。
    谢怜一下子坐起身来。
    那两道人影,一黑一白,行色并不如何匆匆,甚至可以说是从容,但足下如踏风云,行得极快。黑衣那人身形纤长,白衣那人则是一名女冠,背负长剑,臂挽拂尘。那名黑衣人头也不回,那白衣女冠却是在与这座小楼错身而过时回眸一笑。这笑容便如他们的身影一般,一闪即逝,但无端端的横生一股诡谲奇异之感。
    谢怜一直盯着外面,这才恰恰捕捉到了那一幕,小楼内其余三人却大概只看到了他们的背影,别的都暂且顾不上了,南风霍然起身道:“那是什么人?”
    谢怜也站了起来,道:“不知道。但肯定不是普通人。”沉吟片刻,他道,“你们先别玩儿了。我看这风要大,先赶路吧,能走到哪儿是哪儿。”

楚枫低不可闻道:“风师。”

她弟弟一脸不耐烦地道:“走吧走吧别碍事。”

“哪有你这么不懂礼貌的孩子!!”

狂风裹着沙子,劈头盖脸打在人身上,打得人露在外面的头脸手臂都隐隐作痛。越是走,越是感觉艰难,耳边呼呼作响,黄沙铺天盖地,视物不清,谢怜压着斗笠,道:“这风沙来得好生古怪!”
    半晌,无人应答,谢怜心道莫不是都掉队了,回头一看,几人分明都还好好跟着,只是仿佛根本没觉察他方才说话了。原来风沙太大,一开口,竟是连声音都被刮走了。南风与扶摇自然不用他操心,顶着乱风狂沙走得稳稳当当,杀气腾腾。那女子也是一派闲庭信步,时不时抬手捂一下脸,脚下稳稳当当。而三郎一直跟在他身后五步之处,不紧不慢地走着。   

 漫天的黄沙之中,那少年神色无波无澜,负手而行,一身红衣与黑发乱舞斜飞,仿佛根本感受不到任何风沙的侵袭,全然不为所动,连眼睛都不眨一下。谢怜已经被沙子打得脸上发痛,见他如此漠视,着实忧心,对他道:“当心沙子进了眼睛和衣服里。”再一想,他也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,谢怜便直接走过去,帮他把衣服领子收了收,裹严实了,不让风和沙子灌进去。三郎又是一怔。

这时,另外两人也跟了上来,四人距离较近,总算能勉强听清彼此声音了。谢怜道:“大家小心点,这风沙来得突然,不大对劲,怕是阵妖风邪气。”
    扶摇道:“不过是风和沙子大了些罢了,除此以外还能怎么样?”
    谢怜摇了摇头,道:“风沙还好,怕的是沙子里夹了别的东西。”
    正在此时,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,吹得谢怜头上斗笠飞起。那斗笠一旦飞了,便要彻底消失在茫茫黄沙之中了,三郎却是反应奇敏,身手奇快,一举手,便把即将飞向天空的斗笠截住了,再次递给他。谢怜道了谢,一边系着斗笠,一边道:“我们最好还是先找个地方避一避。”
    扶摇却不赞同:“这风沙若当真有鬼,目的就是想阻拦我们前进。越是如此,越是应当前行。”
    闻言,谢怜还没说话,三郎却是先哈哈笑出了声。扶摇一抬头,冷声道:“你笑什么?”
    三郎抱着手,嘻嘻笑道:“故意和人反着来,是不是给你一种自己十分特立独行的满足感?”
  扶摇目光骤冷,谢怜举手道:“你们先打住。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。风真大了也是很恐怖的。”
    扶摇道:“还能把人吹上天不成?”
    谢怜道:“嗯,你说的这是非常有可能的……”
    话音未落,他面前的几个人便忽然消失了。
    事实上,消失的不是他们,而是他——这风沙竟是真的把他裹了起来,卷上了天。
    龙卷风!
    谢怜在半空中天旋地转,一挥手,道:“若邪!抓个坚实可靠的东西!!!”
    若邪嗖嗖飞出,下一刻,谢怜便感觉白绫那端一沉,似乎是缠住了什么,扯住了他,谢怜好容易在半空中定住了,低头一看,他居然被狂风带到了距离地面起码十丈的地方,看着看着,他终于辨认出了一道红影。若邪的另一端,似乎正缠在一个红衣少年的手腕上。
    他让若邪抓个坚实可靠地东西,若邪居然抓住了三郎!

地面上那道红影忽然离他近了不少,未过多时,便来到了他伸手可及之处。
    三郎竟是也被卷入暴风之中来了!

谢怜郁闷的命令:“不是这个!!再去找一找有什么坚固的东西没有!!!”

若邪倏地窜出,白绫再次一沉,还没等谢怜松了一口气,他便看到一道蓝色的身影被卷了进来。

是三郎的姐姐?!

楚枫面上平静一片,心里只想骂娘——当然不是对谢怜,而是对风师。

娘的既然知道女生不容易就不要起这么大风啊!

脸好疼的!!!

她一身蓝色衣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长发凌乱起来简直像一团草——风师这就很过分了。
    谢怜冲她喊道:“不要慌!”一张嘴便又吃一大口沙子, 但事到如今, 吃着吃着也吃习惯了。若邪在三人腰上绕了几圈, 将他们绑在一起,谢怜又道:“再去!这次不要再抓人了!”
    于是若邪再次飞出。这一次, 抓住的是……南风和扶摇!
    谢怜身心俱疲,对若邪道:“我让你别抓人,这个‘人’并不是指狭义上的人……好吧。”他冲下面大声道:“南风扶摇!撑住!千万撑住!”
    地面上的南风与扶摇自然是想要撑住的, 二人各自立定原地, 奈何这风沙实在是太狂太猛,不一会儿, 毫不意外的, 又有两道黑影也被这龙卷风卷了进去。
    这下, 五个人都在空中飞速旋转了,暗黄色的天地间,那龙卷风犹如一道歪歪斜斜的支天沙柱,而一条白绫连着四道人影在这条沙柱中旋转不休,越转越快,越升越高。谢怜一边吃沙一边道:“怎么你们也上来了!”
    看到的除了沙还是沙,听到的除了风还是风,他们不得不都用最大声音相互嘶吼。扶摇一边吃沙一边呸道:“那要问你这条傻白绫了!”
    谢怜双手抓住那“傻白绫”,十分无奈地道:“若邪啊若邪,现在我们四个人全靠你了,这一次,你千万不要再抓错了,去吧!”
    带着悲壮的心情,他再次撒手。南风吼道:“别指望这玩意儿了!想点别的办法吧!”这时,谢怜感觉手上又是一紧,精神一振,道:“等等,再给它一次机会!又抓住了!”
    扶摇也吼道:“可别又是套住了个过路的!放过人家!”
    别说,谢怜心中也担心极了这个。他扯了扯若邪,另一端纹丝不动,这才心下一松,道:“不是的!那头重得很,稳得很!”又道,“收!”
    顶着那狂乱的龙卷风,若邪急速收短。四条人影急速远离风柱,渐渐的,在漫天黄沙之中,谢怜看清了下方一个半圆的黑色轮廓。这轮廓极大,约莫有一座小庙那么大。若邪另一端套住的,就是这么个东西。而等到他们靠近地面,他终于看清了,那是一块巨大的岩石。

楚枫摸了摸脸,觉得自己爱惨了这块石头。

在这种程度的风沙之中,这块砂岩仿佛是一座坚实而沉默的堡垒,无疑是个极好的避风之所。
    他们方才一路过来,明明并没有见到这样的一块岩石,真不知那阵诡异的龙卷风把他们带出了多远。几人甫一落地,立刻绕到了岩石的背风面。一绕过去,谢怜便心中一亮,道:“这可真是天官赐福。”
    原来,这块岩石背风的一面,有一个洞。这洞足有二门之宽,高度则比一门要略矮些,但是成人一弯腰低头,也足够进去了。洞口并不规整,歪歪扭扭的,但也不像是天然形成的,可能是人工胡乱开凿的。谢怜一进去,发现这块岩石几乎被挖成空心的了,洞内空间似乎不小,但里面较黑,他也没有在里面四下探索,只在光照得到的地方先坐了,拍掉若邪身上的黄沙,缠回手腕。
    南风和扶摇都在吐沙,口鼻眼耳都进了沙,更不消说衣服褶皱里了,脱下来一抖,沉沉的全是细碎的沙石。那位楚姑娘倒也没太狼狈,就是进来之后一直在摸自己的脸,想必是被砂砾割伤了。四人之中,看起来最安然无恙的还是三郎,弯腰进来之后就意思意思地掸了掸衣外的一点沙尘,没了。除了黑发微微散乱,束歪了,那副惬意之态并未受任何影响。然而,他那黑发原本就是给谢怜束歪了的,再歪一点,也没什么所谓了。
    南风抹了两把脸,破口就是一声骂。谢怜倒掉斗笠里的沙子,道:“哎,真是没想到,你们也会被吹上天。你们为什么不使个千斤坠?”
    南风这才收了骂,道:“使了!没用。”
    扶摇一边恶狠狠抖着外袍,一边恶狠狠地道:“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,这里是极西北的荒漠之地,又不是我家将军的主场。”

楚枫悠悠开了口:“啊,看来你家将军不是很厉害吧。”

三郎在一旁附和道:“是啊。”

扶摇的脸色立刻黑了几个色调,像是陈年锅底一样,眼神恶狠狠地看向楚枫,而后者无辜的扯出一个微笑,把他一口气憋死在肚子里。

总不能对姑娘家爆粗口吧?!

原本还以为这女子不争不抢,是个性子温和的大家闺秀,现在一看——

果然是他们的错觉。

和那红衣服的小子简直是一样的招人嫌!

果然是亲姐弟!!!

 

 

卑微写手求评论啊啊啊啊啊啊。

呐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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